景泰蓝制造工艺飞速突破 大师作品价格一路骤升
说起北京珐琅厂，可谓大名鼎鼎，它始建于1956年1月，由42家私营珐琅厂和专为皇宫制作的造办处合并组成。郭沫若为其题写了厂名，是全国景泰蓝行业中唯一的一家中华老字号。在国家如此多的“非遗”技艺中，现在“红红火火”、耳熟能详的景泰蓝大概只有北京珐琅厂可以制作。
创汇收入曾经的大户
20世纪80年代前，北京市珐琅厂是出口创汇的大户，生产的景泰蓝几乎全部出口，占到工艺美术类创汇收入的八成左右。“当年，珐琅厂有职工2000多人。但20世纪90年代以后，传统工艺美术行业迅速萎缩，珐琅厂经营也进入低潮。困难的时候，厂区好几栋楼都被抵押了。”珐琅厂副总经理苗永生感叹道。
面对暂时的困难，一方面，珐琅厂改变了经营策略，从单一的出口创汇向国内、国际和旅游三大市场拓展，开始尝试与旅行社合作，接待游客参访，但因为景泰蓝价格昂贵和不便携带等原因，效果并不特别明显；但另一方面，工艺美术的低潮却激发了珐琅厂职工的创新热情，这一时期是景泰蓝产品设计创新最活跃的时期，华夏、欧美、伊斯兰三大文化系列产品相继推出。2000年后，景泰蓝从设计理念到应用，从表现形式到销售方式都全面开花，珐琅厂迎来了“全盛时代”。景泰蓝的纹饰以前体现的大都是传统的福禄寿喜吉祥文化，最近这些年设计推出了大量贴近自然和时代的新作品。景泰蓝以往给人的直观印象就是瓶瓶罐罐。2005年前后，珐琅厂大胆创新，景泰蓝在室内外建筑装饰、城市景观工程等环境艺术装饰等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北京朝阳区的大型“花开富贵”景泰蓝喷水池、首都机场T3航站楼的景泰蓝工艺装饰工程、新加坡佛牙寺景泰蓝转经轮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销售上，老厂也屡有动作。苗永生表示：2014年，珐琅厂在京东商城开了景泰蓝的新生本刊记者 屈菲菲景泰蓝开始成为各大拍卖行的座上宾，成交价格之高令人侧目。其几乎一亮相拍卖会，便会引起举牌无数，屡屡刷新价格。一家旗舰网店，收获了不少订单，现在我们正准备加强网上销售工作。此外，珐琅厂举办的几届景泰蓝淘宝大集和景泰蓝皇家艺术庙会也火得一塌糊涂。拍卖场一度领跑景泰蓝既是皇家重器，自然也被视作国宝，从清咸丰、光绪年间，景泰蓝就先作为代表中国的艺术品在外洋参展。在1904年美国芝加哥天下展览会和1905年巴拿马万国展览会上，景泰蓝就曾展出并两次获奖。辛亥革命爆发后，清宫内的能工巧匠带着一部分景泰蓝散入民间，普通民众惊叹于景泰蓝的华美，其工艺由此开枝散叶，并在民国初年获得井喷式生长。现在，来自外洋的掐丝珐琅工艺已成为中国工艺美术史上极为重要的一章，景泰蓝也被誉为中华国学，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中。
在内地的艺术品拍卖市场中，景泰蓝最早露面是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北京翰海拍卖行曾经在1995年春拍中推出过几件明代掐丝珐琅的炉与碗，当时的成交价格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这一时期的香港掐丝珐琅拍卖市场也处于同等价位水准。到了2002年，上海敬华、云南典藏这些拍卖行开始推出清代宫廷造办处制作的精品景泰蓝，不过价格仍维持在几十万元区间；同一时期香港地区的景泰蓝拍卖已有小规模爆发，出现了两件单价近千万港元的作品。
2002年香港佳士得秋拍的“明景泰御制掐丝珐琅缠枝番莲莲蓬盒”成交价为1057万港元，景泰蓝的黄金时期由此开始。2005年之后，以香港为交易中心，并极大地刺激内地市场，五六年间涌现出上百件单价数百万元、上千万元的成交记录。
苗永生表示：景泰蓝开始成为各大拍卖行的座上宾，成交价格之高令人侧目。其几乎一亮相拍卖会，便会引起举牌无数，屡屡刷新价格。在2005年6月落槌的香港佳士得春季拍卖会上，一件高17.2厘米，刻款“顾珏”的“清康熙高浮雕山水人物图景泰蓝笔筒”以1140万元成交；2008年佳士得春拍，“铜胎掐丝珐琅胡人像”成交价达6500多万元；在2008年的中贸圣佳春拍会中，一对“清乾隆掐丝珐琅多穆壶”以9072万元成交，刷新了中国珐琅器拍卖的世界纪录；而在2010年12月的香港佳士得秋季拍卖会上，一对“清雍正御制掐丝珐琅双鹤香炉”，更是拍出了1.295亿港元的惊人价格。
收藏者却步赝品
因为珐琅工艺工序繁多、苛刻，相比于其他文玩器物，更具收藏趣味。自民国开始，珐琅制作工艺急转直下，晚清以前手工制作、工艺复杂的景泰蓝已经难以复制。新中国成立后，珐琅制作摒弃了雍容华贵，制品也多看重实用性。政府为了发展经济创外汇，将大量工艺粗糙的珐琅制品出口到东南亚等国，此时的珐琅制品难言工艺价值，精品依旧在晚清以前。然而，大量晚清前的珍贵珐琅器在“文革”时损失严重，难寻芳踪。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如今在拍卖市场上已价格不菲，有些甚至拍出了过亿身价。
文物不可再生，而真正的藏家又不会轻易出手，新的供需关系也直接促成了大批产品进入。据当时的业内人士估计，国内市面上景泰蓝赝品的比例已超过80%，境外则为20%~30%，包括某些德国、法国的拍卖行也开始出现该类产品。尽管仿制珐琅器的成本很高，但巨额利润还是令那些行家们趋之若鹜。而北京由于拥有很高的仿制能力，因而成为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制作基地。清晰对称的图版、日渐成熟的技术、充足的资金投入，这些要素合力便可打造出同等精美的掐丝珐琅。
不过，在某些传统工艺环节几近缺失的状况下，仿品也不是无法识别：比如鎏金，传统做法是将金屑与水银溶合，涂在需鎏金的部位上，用炭火烘烤让水银挥发，金附在铜丝上再经磨光，而今天的电镀工艺显然无法达到经典成色；再比如珐琅釉，由于配方缘故，有些珐琅料的颜色也难以模仿到位，较明显的有浅湖蓝色，或是掺了30%黄金作为呈色剂的金粉色，交易中介方无法保证标的真伪。
苗永生说：“在缺乏权威鉴定机构的情况下，识别产品的压力直接转嫁到艺术品买家身上，这也就导致了买家在出手时的谨慎。一旦产生不确定性，买家会直接另选其他收藏品，这对于景泰蓝市场发展来讲，确实是个伤害。”
新工艺突破受关注
由今世景泰蓝大师制造的现代景泰蓝作品也受到了藏家们的追捧。苗永生告诉记者，随着景泰蓝的主要原料和别的手技能品制造技能的不断发展以及商场的需要等，促使这些年的景泰蓝制造技能呈现了飞速的突破，不断有新景泰蓝种类、新釉料色彩、新技能呈现，多种技能相结合的景泰蓝商品，同样具有保藏价值。
2006年，景泰蓝制造技能当选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当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缘由，在于景泰蓝制造技能的繁复。景泰蓝是北京闻名的传统手技能品，又称“铜胎掐丝搪瓷”，与雕漆、玉器、象牙一同被称为北京技能品的“四大名旦”。他表示：正是因为这项工艺的精美绝伦，新时期的工艺大师研制出的景泰蓝同样受到市场追捧。“景泰蓝的投资目前来说分两类，一类是元明清时期的景泰蓝作品，一类是现代大师制作的景泰蓝作品。”苗永生说，“明清景泰蓝是宫廷专享的艺术品，只有皇家才可以制作和使用，因此，存世量相当少，并且大部分都在各国的艺术馆中，流通在外的很少，因此价格一般都很高，也是大收藏家们最热衷的收藏品，近些年明清景泰蓝在国内拍卖市场上单件价格一般在百万元左右。作为投资来讲，现代大师的作品更广为大家知晓。景泰蓝界艺术大师年过花甲者甚多，为数不多的艺术品均为大师心血之作，可遇不可求，大师设计的限量版的景泰蓝作品，更有很大的投资价值和升值空间。景泰蓝作为濒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创作人员日渐流失，出现‘断代’现象，国家级大师越来越少，这一情况也使得当代大师的作品价格一路骤升。”
承接APEC抢市场
随着承接的景泰蓝建筑装饰项目逐渐增多，北京珐琅厂已经逐渐改变了企业的发展战略方向，未来一段时间将着重进行景泰蓝建筑装饰的产品设计开发以及市场推广。APEC会议的衍生效应正在发酵，负责国际会都圆桌会议室部分内饰装修的景泰蓝制作企业——北京市珐琅厂，在此次订单执行过程中，再一次创新了其原有的景泰蓝内饰装修技术。苗永生表示：珐琅厂已经调整了发展策略，计划将景泰蓝建筑装饰发展成为占比1/3的支柱性业务板块。
历史上，用景泰蓝做的基本都是瓶瓶罐罐一类的摆件，外观上多是圆形的东西，烧制的时候外形相对来说比较稳定。但这次要制作的斗拱是四方形的，且无法一体成型，要制成一个个散件，最后组装在一起。因此，在此工程制作中，烧制和组装环节显得尤为重要。景泰蓝在烧制过程中，釉料与紫铜收缩比例不同，尤其是平面很容易下凹，所以如何解决变形问题显得尤为重要。经过多次试验，珐琅厂最终克服难题，做出了横平竖直的景泰蓝斗拱。苗永生表示，这是珐琅厂首次用景泰蓝做出斗拱，“是珐琅厂景泰蓝建筑装饰技艺的突破。正是通过此次APEC项目的考验，让我们发现了景泰蓝在建筑装饰方面的更多可能”。
按照珐琅厂的规划，建筑装饰和产品外包装将占据珐琅厂1/3的经营份额。景泰蓝建筑装饰的推广主要突破口在装饰设计方面，“首先只有装饰设计师了解景泰蓝，知道景泰蓝工艺也可以应用到建筑装饰中，才会在设计过程中考虑使用景泰蓝。APEC会议的成功也像社会展示了景泰蓝工艺和现代社会的融合和共赢，这对于景泰蓝的传承发展极为有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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